雷呢!雷呢!雷呢!怎么没有!怎么没有!没用!没用!为什么没用!
这破地方!到底在哪!什么雷诀都召不来,难道不在阳间?
李惜梦倒出兜里所有的符箓朝逼近的纸铜钱掷去,那些东西一靠近符纸便尖叫着化成了灰。
幸好幸好……洛遥夜把符还给了自己……?!!这里不是阳间,那就是阴间……吧,洛遥夜赶来了吗?
待最后一张纸铜钱燃烬时,“鱼在水”从那洋洋洒洒的灰幕中悄然走出,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九天玄女,好久不见。”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鱼在水呢!他在哪里!”
那人僵硬一笑,浑身腐气都似从那张嘴里泄了出来,死气沉沉的眼白里又重新长出眼珠,诡异且渗人。
“鱼在水在这。”
“蓬头道人在这。”他如蛇蜕皮一般蜕去鱼在水的面貌,英俊皮面下一张皱如干桔的老脸缓缓露出,一头标志蓬发隐匿在宽大玄色斗篷里。
“煞目罗睺也在这。”佝偻身躯渐渐挺直、挺拔,直到他高到她再也看不见他的眼睛,头顶传来他嗜血后的骇人低吼,那声音好似千万怨灵在枯井中嘶嚎,搅得她耳鼓生疼、脑髓震荡。
灰烬渐渐围成一堵墙,眼睛们纷纷摆成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经文,蓦地,血河从煞目罗睺周身疯狂蔓延,所到之处古怪的经文扭曲、燃烧,腾起幽绿的火焰,散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那条血河随着他的步子,一点点吞没了自己,也吞没了自己的所有神智。
“你记不起往事,没关系,我会让你死得明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最后蹲下看了一眼血河下的女人,喃喃叹道,“上好骨舍利,上好骨舍利,上好骨舍利……”
“栗风呢。”
“栗风去哪儿了?”
洛遥夜面色黑沉如水,皱眉坐在殿前主位上,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最亲近信任的下属竟然悄无声息背叛了自己,还不知如何拿到了滕骨戟,砍伤了鬼王垚后遛走了,现在鬼王府乱做一锅粥,不得开交,别说调鬼将做好防卫了,护好自己的位置都难说了。
“夜王殿下,鬼后有请。”鬼侍看着一地狼藉,瑟缩跪在一旁。
可怜洛遥夜刚忧心忡忡的回来,还没找个地儿坐下,便听晓这一变故,自己宫殿还被栗风一行人洗劫一空,摔摔打打一地狼藉。
真是闹心……
砍脑壳滴,这边的事也没个头绪,还得去那边收拾。
“本殿随后就来。”
“战金,殿内异常为何你们皆未察,都是痴的不成?”
“禀殿下,当日我等小的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