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您的东西已经全部搬到主屋了。”
管家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沈潋秋喉咙发紧:“这是何意?”
“夫人吩咐,少夫人既是冲喜娘子,理当搬去主屋……圆房冲喜。”
冲喜二字像刀子般扎进沈潋秋心里。
前世她就是这样被逼着与裴云圆房。
虽然最后什么也没发生,只是同床共枕。
但重活一世,她又怎么会随了裴云的意,任由他恢复康健后,死遁逃走,只留她一人在裴家背负骂名!
她偏不想让他如愿。
主屋内,大红喜烛重新点燃。
合欢被上洒满了红枣桂圆。
沈潋秋被绑在床上,似乎又回到昨天的成亲夜。
房门被猛地推开。
“荒唐!“
裴云怒气冲冲地闯进来,瞥见沈潋秋,眼底闪过不加掩饰的厌恶与憎恶。
“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我这辈子不可能碰其他女人,娘真是昏了头,居然……”
话未说完,裴云突然踉跄了一下,扶住桌角才没摔倒。
沈潋秋注意到他脸色异常潮红,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是被下料的反应。
裴云眼中慢慢布满血丝。
“为什么这么热……好热……”
他提起圆桌上的茶壶,顾不上礼节,一饮而尽。
“热……”
裴云声音沙哑得可怕,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一股无处安放的燥热传遍四肢百骸。
不要喝!
前世,裴母并不在意沈潋秋和裴云是否有夫妻之实。
可这一世,裴母看出裴云已经深陷锦堂这死丫头的温柔乡。
她必须找一个女人,拉回裴云。
显然,沈潋秋是最好的人选。
“别过来!“
沈潋秋挣脱绳索,金丝楠木雕的并蒂莲硌得她背脊生疼。
裴云遵循着本能走到床边,步步紧逼。
一把握住沈潋秋的手腕,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沈潋秋眼疾手快拔下头上的银簪。
就在她准备刺向裴云手腕时,雕花窗猛地破开。
一个黑影蹿到裴云的身后,扬起木凳正中他的后脑勺。
沈潋秋刚要惊呼,就被来人捂住嘴:“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