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却让小叔会错了意。”
“小叔放心,以后我不会做让你误会的事了。”
她说的绝情,动作更是绝情。
将裴阙按住她的手掌,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
“这里人多眼杂,望小叔自重。”
说完,便欠了下身离开。
仿佛要将他心底最后一丝希望扑灭。
裴阙面色阴沉得可怕,眼尾的红逐渐蔓延至双目,原本就病态的气质变得更加暴虐。
黑玉悄无声息的从房梁上跳下。
“二爷。”
“她说,她心里从未有我。”
“她从未都没想过护我。”
说罢,裴阙忽然喷出一口鲜血。
他克制的大掌按住唇,鲜血便随着指间,一滴滴滴在地上。
黑玉骇然,“二爷,您没事……”
裴阙身体一向康健,怎么会突然吐血,难道是被沈潋秋气的,急火攻心?
“无妨。”
裴阙颤抖的止手,刚才的贵胄气息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没有灵魂的嗜血鬼魅。
“嫂嫂,是你逼我的。”
满是血的唇,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沈潋秋稳着脚步一口气走到桃林,抬眼,就看到翠莲和马车。
“小姐!”
翠莲兴奋的挥了挥手,又指了指马车。
沈潋秋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裴云呢?”
“小姐,您是不是会算命?您怎么知道锦堂要带裴云离开裴家?”
翠莲扶着沈潋秋上了马车,熟练的挥动缰绳。
“锦堂着实的胆子大,先是朝裴云示弱,说如果继续在裴家,她早晚会身首异处,见裴云仍犹豫,便谎称怀了他的孩子,威胁不和她离开,就打掉孩子。”
沈潋秋垂眸不语。
前世裴云的心只在锦堂一人身上。
在锦堂说裴家人会伤害她时,就义无反顾的跟她离家出走。
可现在,裴云的心思活络了。
不仅有京城的适婚女子,还有个和他“睡过”的沈潋秋。
男人的心思一活泛,独一无二的爱便成了权衡。
当初言之凿凿的守护便成了虚无缥缈的承诺,风一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