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阙不是她亲生儿子,除了裴父裴母,还有当年给夕颜引产的老夫人外。
裴府上下无第四个人知情。
裴阙是从哪里知道的?
他当自己是当今圣上的私生子,所以才敢碰沈潋秋吗?
裴母只觉得头疼欲裂,很快,更让她头疼的事发生了。
她终于明白裴阙那句话的深意。
沈潋秋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正怀着慎儿,小腹蓦地一痛,低头一看,下腹满是血污。
一个未成形的婴儿滚落到地上,哭喊着娘亲。
沈潋秋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不是第一次梦见死去的孩子,却是第一次梦到如此清晰的画面。
连小腹处都传来切骨铭心的痛,仿佛慎儿刚刚离开。
沈潋秋扫视一圈。
她现在躺在裴阙的床榻,而裴阙正倚在床边。
一只手握紧她的手,另一只手撑着脑袋睡觉。
沈潋秋咬紧牙关,泪水瞬间盈满眼眶。
什么叫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
即便重生了,裴阙还是不肯放过她!
暮色西沉,夕阳在他的周遭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好似他是个清风朗月的正人君子。
呸!
沈潋秋费力的摘下头上银簪,紧紧攥在手里。
要是趁着他熟睡的时候,直接杀了裴阙。
是不是就能逃脱这个恐怖的噩梦?是不是就能获得自由?
沈潋秋蹙紧眉头,正要动手,裴阙的眼珠子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
只见沈潋秋依旧昏睡在床榻上,方才还垂在身下的手此刻正死死握紧。
裴阙挑了下眉,似笑非笑的捏了捏她的手。
握着她的手去解他的衣带。
“嫂嫂,你觉得这样,就可以逃避了么?”
沈潋秋闭紧眼睛,冰凉的手却依旧能感受到男人衣衫之下,腹肌的灼热。
与此同时,男人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
她不睁开眼,其他感官却替她补齐了场景。
她知道裴阙现在是如何恬不知耻的覆在她的身前,别有深意的看着她。
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她的手指,如何逞凶作恶……
沈潋秋咬紧嘴唇,再也忍不下去。
瞬间睁眼,拿出藏在枕下的银簪,狠狠扎入裴阙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