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彻底制衡庆帝那个老顽固之前,
这段特殊的感情还是不要提早公之于众为好。
届时时机成熟,
自不会存有此番顾虑了。
司理理闻言点头信服,
至于苏翰与李云睿间到底存在何种可能?
至少目前没有任何实质证据前,
她是万万不敢妄加猜测的。
“范大人,郭宝坤同为太子门生,
日后少不了要见面。
我看不如就此泯恩怨如何?”
趁着靠近的机会,辛其物悄声向范闲进言,
目光还示意了一下角落里安静坐着的郭宝坤。
虽说对方是礼部尚书公子,
但在同一个阵营内摩擦实在无益。
能缓和关系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我这边无妨,你且问问他的意思。”
范闲摆摆手,显得毫不在意。
范闲踏入祈年殿之际,立刻察觉到有一道目光如刀般锁定在他身上。
他心知肚明,那定是此前被他打得惨不忍睹的郭宝坤,此刻正以一种几乎能杀人的眼神瞪着他,默不作声。
“总有一天会缓解吧。”
辛其物回头瞄了一眼郭宝坤,满心无措,只能挤出一丝略显僵硬的笑容。
“大人请看,这位便是北齐文坛巨匠庄墨韩,是我们书生心中的精神标杆。”
辛其物靠向苏翰,轻声道罢指向刚刚落座的庄墨韩,眼神中满是对这位文坛耆宿的敬意。
“庄墨韩?”
顺着辛其物的方向望去,苏翰只见座位上坐着一个须花白的长者,一身素白士人长袍加身,显得格外苍老却又气质非凡,独自把酒自饮——此即大名鼎鼎的天下文宗庄墨韩无疑。
感受到苏翰视线后,庄墨韩并没有出言搭话,只是面容平静地点点头,算是回礼了事。
很快,他再度埋斟饮之中。
移开目光时,苏翰瞥见门外走进来一名剑在手握、面色森冷的中年男人,笔直走向东夷使团所在的桌案前坐下。
“这便是云之澜?”
苏翰初见对方,已对他的身份有了初步推断。
按照过往认知,云之澜之所以造访庆国,源于牛栏街刺杀事件中有两位死者为他的徒弟,因而负罪而来。
然而如今情况迥异——牛栏街的一切不过是苏翰的精心布局,并未出现任何所谓徒弟的身影。
既然如此,云之澜赴庆的目的又何在?
同时,一个问题浮现在范闲脑海:“这位为何可佩剑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