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吸收率业已是最大了,不然你还会对楼下的孩子们下手,对吧。”
虚与委蛇地构建心理防线,王伍今天偶然体察到灵力波动来此,未作太多准备布置。
而对手则是谋定后动,预料到了魔都每一位强者的可能对局,更加之能力居于下位,对手行事无所顾忌,他的大规模杀招却无法施展。
局势可谓到了相当不利的地步。
“你猜错了,我还可以吸一个哦~等再恢复一点,对付你应该是小凯斯了咯。”
原地召出两具傀儡拖延时间,一个燕子翻身落下三楼,南宫正满怀期待地望向事先被他锁好的铁门,预计见到一票粮食的他却现空无一人。
不,准确来说,只有一个铁门和一个靠铁门站的小学生……好吧,长得太矮了,其实看校服应该也是中学生。
“嚯,小朋友,你不跑吗?”
“你个头油腻到可以着火的怪蜀黍被猪油蒙了眼吗?这铁门只能朝里开,显然我的站位显示我从外面进来的。”
“你在压抑情绪,我的宝贝它读得出来,是恐惧吧。油嘴滑舌,等你舌头被拔出来还敢口嗨吗?我很期待喷血的场景呢?”
“我不是很想回来,但有待我还不错的人在里面,其实也很无奈呢?最后,就算舌头掉了,其实我还会腹语术哒~”
“少啰嗦!”
伸手直取面前吊儿郎当的男孩,那副不知者无畏的样子,很快就会粉碎了吧。
“看招,童子尿!”
怀中揣着好几个塑料袋装的奇怪液体,被吓了一跳的南宫正不想法宝被污,又加之对手太弱,不免想要规避损失。
要是打的是当今灵能力界最强的那几位,肯定就算掉眼睛掉手也干了,人的心理就是那么奇妙。
移形换位,将离火幡和袍内的黄灰炉调换位置,信手拍飞腹部高度的塑料袋时妖道蓦地鬼哭狼嚎起来。
定睛一看,被玻璃渣子割裂的手掌黑化一片,显然是某种带有脱水性质的酸液导致的。
“为了能让浓硫酸被塑料袋盛放和便于携带,经过稀释以后效果并不好,而且近距离投掷下他的反应也远快过预判……如果我的那种感应没在小时候封印掉……也许刚才就命中脸部了吧,可惜了。”
从实验楼里冒死搞来的道具未能得手,JoJo也不曾慌张,或许有的人天生为大场面而生,或许有的人也天生不在乎自己这条命。
和南宫正这类功利B在优势才敢秀骚操作不一样,周就全然是那种不作不死的类型。
这类人往往在优势时骚遍全场接着翻车,而在逆境时却能爆出数倍的潜能、令人瞠目结舌。
“你的下一句台词是……嗷!类吔sei啦!BB仔!”
“类吔sei啦!细蚊仔!”
“切,还是没猜中啊!”JoJo借事先备好的输水管拖延一瞬,高温环境下瞬间蒸的水蒸气令本就烟气缭绕的楼道里可见度归零。
被浓硫酸侵蚀肌肤又被加水一碰,痛楚难当的妖道本就灵识污浊,凭法器定位,更加找不到身形矮小的周就。
“在对面天台看到郑老师在这里疏散学生,结果还是晚了吗?”
利用反向思维,抢先从妖道胯下飞铲穿过,登上楼道的周就心头猛烈震动,看见地上熟悉的尸体,魂魄间有股什么动机几欲张裂的冲动。
……
“你们确定要封印吗?这个术很可能会降低被施术者的元寿……”
“这……他好歹是我们的孩子啊,周哥。”
“我……”
这孩子从来不哭不闹,也不向大人笑——他不爱我,我何必爱他。
洞察心神的赵广仁唉声叹气,道:
“唉,罢了,老夫就协调一下吧,尽量减小术的弊端。”
当时他未尽的心声是:
倘若这孩子的感情充沛到常人的程度,就可以冲开这道封印,相应地,对他命理的封印也会解除,但是,父母都如此,又有谁会激这种情感呢?
……
“你说……你的幡感受到我的压抑……”
墙壁碎屑剥落,王伍此时正疲于应付那两具傀儡,无暇顾及这边情形,只得喊道:
“干什么呐!快跑啊!”
仿佛僵住的周就跨立双腿,背脊斜向后倾,居高临下,指住妖道。
“?”
“没错,它的感觉没错。”
不知是气流还是其他原因,他的刘海向上漂浮,手心装填玻璃碎片时划破的鲜血涌成一个隶书的“义”字。
奥义之义非仁义之义。
“我在压抑我的愤怒,而你今天死的原因也只有一个……就是我不想再控制它了!”
“你在搞笑吗?就凭你个BB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