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深吸一口气:“那些反贼什么时候进城的?他们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是谁安排的?目的是什么?”
朱高炽支支吾吾地回答:“回父皇,这个……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朱棣气急败坏,强压怒火,摆摆手,“不管怎么样,这事必须查清楚!”他又看了看朱高煦,“你接管兵马司,彻底调查此事,无论如何,必须搞清楚反贼的目的和人数!”
朱高煦重重地点点头说:“爹,您放心,我现在就去办!”刚要转身离开,却被喊住了。
“等等,别急着走!”朱棣慢悠悠地说,“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让你们知道。”
大家立刻竖起耳朵,仔细听他说什么。
只见朱棣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这笑容让大家有些摸不着头脑。
“老四快要回来了。”朱棣平静地开口。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竟是老四?
太子爷和汉王对视一眼,心里清楚得很,朱高烨是个厉害人物,人称活阎王。
他离家十年,现在又要回来了,大伙儿顿时紧张起来。
朱高煦心里一沉,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这些年使尽手段争夺太子之位岂不是白费力气?
现在老四回来了,自己的机会岂不是泡汤了?
朱高炽忍不住问:“爹,您没骗我们吧?老四真要回来了?”
朱棣瞪了他一眼,说:“我要是骗你们,能有什么好处?”
他又扫了一眼几个儿子,心想老四回来后,看着这几个儿子越发不顺眼。
几个儿子也不敢多说什么,乖乖退出去了。
等人都走了,奉天殿只剩下爷俩。
“四叔真的要回来啦?”朱瞻基低声问。
“这还能有假?我骗你干什么?”朱棣瞄了他一眼。
“孙儿不敢!”
朱瞻基连忙跪下。
朱棣笑着让他起来,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他想了老四整整十年,如今终于有消息了,能不开心吗?
朱棣挥挥手说:“没事了,你也回去吧。”
朱瞻基悄悄退下了。
这时奉天殿外,太子爷和汉王对视一眼。
“难怪老爷子这么高兴,原来老四要回来了,老大,这次你可有好戏看了!”朱高煦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
朱高炽眉头一皱,“这话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旁边那人咧嘴一笑,“老四回来了,你这太子的位置怕是坐不安稳喽!”
朱高煦悠悠地踱起步子,脸上挂着笑意。等他走远后,朱高炽只是轻轻摇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爹……”朱瞻基也慢慢走出来,看着父亲。
“爹,四叔真能动摇您的太子地位吗?”朱瞻基低声问,他刚才的话都听到了。
朱高炽猛地一惊,一把拉过儿子躲到角落里,“小声点,到处都有耳朵,让皇上知道了,咱们都得倒霉!”
他瞪了儿子一眼,朱瞻基立刻缩了缩脖子。
这是他第一次见父亲这般严肃。
“你四叔不是普通人。”朱高炽叹道,“当年在北平,一个人杀掉二十多万敌人,这才有了今天的名号。”
朱高炽拍拍肩,“以后你就知道了,他做的事情,常人根本做不到。”
朱瞻基听得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父亲对四叔评价这么高。
朱高炽语气严肃,“只要皇帝一句话,你四叔马上就能当太子。”
朱瞻基差点懵了,“爹,您说真的?”
朱高炽没多解释,只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朱瞻基深吸一口气,明白了。如果事情真发展到那一步,父亲的地位都不保,自己恐怕也只能是个空头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