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聂兴还活着吗?”朱高燧眯着眼问道。
“还有一口气,要是您想杀他,我现在就去办。”锦衣卫回话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只要朱高燧一声令下,他马上动手。
“那就杀了吧,留着他只会是个麻烦。”朱高燧下令。
锦衣卫点头后开始行动。朱高燧继续盯着手中的案子,作为北镇抚司的负责人,他手上的事情可不少。
忙完聂兴的事,还有别的事等着处理。可是很快,那个锦衣卫慌慌张张跑来,脸色发白。
朱高燧眯着眼睛,有些不悦:“到底怎么回事?”
他甚至有点站起来的意思,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像是出了什么事。
这时,锦衣卫脸色发白地说:“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他几乎是在颤抖地说话:“聂兴被人救走了!”
锦衣卫接着说:“有人直接冲进诏狱,把聂兴救走了!”
“什么?!”朱高燧猛地站起身,脸色大变!
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这个人也太胆大了!竟然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从诏狱里救出聂兴,还当着他的面!这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他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太嚣张了,这家伙胆子也太大了,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锦衣卫犹豫了一下。
“直说,别吞吞吐吐的!”朱高燧严肃地说。
锦衣卫迟疑了一下回答:“我好像看到救走聂兴的人,是太孙!”
“什么?!”
这下轮到朱高燧愣住了,尤其是眼神微微晃动了一下,他根本没想到救走聂兴的会是太孙!要是没亲耳听见,他还真不信呢。
朱高燧半信半疑地看着朱瞻基,“你这话是真的?这事真跟皇太孙有关系?”他眯着眼,觉得这事太匪夷所思。
朱瞻基大大咧咧地走近,没穿那身显眼的飞鱼服,而是换了一件普通的青袍。
“三叔找我干什么?这帮锦衣卫刚才也没通知我。”
朱高燧瞪了他一眼,心想这小兔崽子胆子倒不小,竟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跑来。
“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朱瞻基笑着坐下,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三叔找我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想教训我?”
朱高燧咬牙切齿,“你小子怎么回事?怎么不穿飞鱼服?”
朱瞻基嬉皮笑脸地回答:“穿这衣服来见三叔多尴尬,再说谁不知道我这是假扮的?咱们是亲人,穿便装更亲切。”
朱高燧听得火冒三丈,“你居然还知道是在假扮?难怪让我出丑!”
朱瞻基一脸无辜,“三叔别生气,您可是长辈,我可不敢惹您不开心。”
朱瞻基睁大了眼睛,满是不解,仿佛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朱高燧气得直咬牙,手握得更紧,却强忍着没发作。
这太孙胆子可真不小!
竟敢在我面前扯谎!
“我的囚犯呢?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朱高燧突然吼起来,猛地站起来,一字一顿。
朱瞻基脸色发白,没料到三叔会这般激动,说出这样的话。
“三叔,我真不清楚您说的是什么,什么囚犯?我一点也不知道。”朱瞻基拼命摇头。
很快,他又恢复平静,嘴角挂着浅笑。
看着三叔气急败坏的模样,他心里挺高兴。
朱高燧深吸一口气,看着大侄子,越看越恼火。
“呼!”
他紧握拳头站起身,目光如刀!
他走近朱瞻基,抓住他问:
“人呢?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