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走啊走啊
不断向前走
我又要孤零零的一个人
每一分钟我都记得
就像昨天才刚生)
这人声采样的乐风有种催眠的魔力,这让我突然很困,眼皮都开始打架了。
见专心致志开着车的coco并没有什么和我聊天的欲望,我索性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透过车前窗所看到的路,像是没有尽头一样的周而复始,拉着路灯朝我们压来。
桑桑…你在做什么呢?
你要跟他开始下半场的肉搏了吗?还是说早就开始了?激烈到无瑕与我通话的程度了?
你们用的什么姿势?你们在哪里做?浴室?酒店落地窗前?
仅仅略微的揣摩,裤裆就已经开始有些束缚感了,我呼出一口浊气,扭过头,coco正握着方向盘,目不转睛的看着路,不时用贝齿咬着下唇。
这很微妙,因为我也在习惯性的咬着自己口腔肉,那一块肉一直都是自我愈合中被我强行咬破。
还没完,她现在转而撕咬着唇瓣上的破皮,不依不饶。
有的人好像在有意无意中都有一些自虐倾向,伤害自己带来生理痛觉时,心理上却有些莫名其妙的快感。
肉体上的痛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心理上的。
譬如桑桑的处是瀚沙破的这个既定事实,就够让我受用终生了。
试问哪个女人能够忘记自己的第一次呢?
毕生难忘了吧?
不论经过多少岁月的洗礼,都不会忘记的那张脸,不管经历多少次激情的退却,都还原不了处女膜被捅破的感觉了吧?
成为一个女人的瞬间,那种青涩的羞怯面容,那种少女怀春的笨拙失措,那种堕入冰窟时的僵直。
她都给了别人。
尽管桑桑用言语行动亦或真心向我证明她对那个男人早已没有任何一点感觉。
可是只要我想到或者见到这个男人,我的下意识总会提醒我,他是第一个干桑桑的人。
说破天了,他都是第一个进入桑桑身和心的人。
我也许太过专注了,连coco已经现我这样瞅着她这回事良久,我都迟迟没有注意到。
看着她狐疑的眉眼,我尴尬的笑了笑,转过头看向窗外:
“要到了吗?”
“你觉得到了就到了。”
“啊?”,我愕然的回过头,看着一张不以为然的脸:“什么意思?”“前面那里有个台子。”,她仍自顾自的说着。
我往车窗外张望着,心想这又是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车在逐渐放缓,最后停在了一个斜坡下,她解开安全带:“下车吧。”我推开车门,不明所以的环顾着四周,耳边回荡着不知道来自哪个神奇生物的咕咕声。
她真的很喜欢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摸了一根烟点上,看着她走到车后,打开后车厢,在一个泡沫箱子摸索了一会儿,随即一个罐状物突然就朝我飞过来。
这一次我接住了。
“确实有够不像kTV的…”,我失笑道。
易拉罐的滋啦声响起后,她把后车厢盖上。
我捏着湿漉漉又冰冻的瓶身:“你估计一开始就准备来这吧?”在不怎么光亮的视线中,我依稀可以看到她嘴角那股难挨的笑意。
“真舒服啊——”,她伸了个懒腰,抓着易拉罐的那只手被溢出的液体淋湿了。
我再次深吸了口烟,她走到我跟前,伸出空闲的手:“给我一根——”我用拇指撬开盒盖,甩出几根烟嘴,她探出头咬住一根。
我又从兜里摸出打火机,她用手挡风,橙黄色的光波洒在了她白皙的脸庞上,只是一瞬。
“你很喜欢南京?”,她眯着眼睛,吐出一口笔直悠长的雾,问。
“嗯!”,我点点头:“因为我很喜欢南京这个地方。”“那你去过吗?”,她朝着石阶走去,问。
“暂时只是抽过。”,我跟上:“就当是去过了。”“照你这么说…”,她踩着石阶,脚下有些沙石的声响:“爱抽中南海的人,都操着中南海的心?”
我不禁笑出声,可是嘴角的弧度又即刻僵住了,我想起今天那个把桑桑干的死去活来的肥猪了:
有没有操着中南海的心我不知道,但已经操过桑桑无数次了。
“说不准吧…但是肯定很喜欢人妻。”
她停下脚步,回过头俯视我。
我看不清她的脸,夜色下,她的眼眸是唯一的亮。
她似乎想说什么,可她终究一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