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漾疲惫不堪。
尽管她并不想待在这里,可困意上涌,她忍不住昏睡过去。
周鹤庭下了楼,直奔厨房。
齐妈用手搓了搓围裙,凑上前:“少帅,需要帮忙吗?”
他站在洗手池前,头都没回,“你去忙你的。”
很快,厨房传来利落清脆的切菜声。
一个小时后,周鹤庭端着精致的细粥和小菜上楼。
他把柳漾叫醒,“医院开的药要饭后吃,把粥喝了,吃完药再睡。”
柳漾什么都吃不下,勉强吃进去几口,又吐了。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是何副官,“少帅,你晚上的应酬还去…”
他话还没说完,周鹤庭猛然发了大火,“推掉,去叫医生!”
何副官讪讪,“我这就去办。”
周鹤庭揉了揉鼻梁,叫了齐妈来换床单,他抱起柳漾再次去了浴室。
一番折腾,周鹤庭的衣服又湿又皱。
他褪下衬衫,布满狰狞疤痕的上身紧贴着柳漾光裸的脊背,肌肉随着他伸展的动作而不断鼓动。
肌肤相触摩擦间,柳漾被他的温度烘烤得浑身发热,只感觉似有一团火烘烤着她,让她神志不清。
周鹤庭托着她的身子,掌心按上她的额头。
他这才发觉,柳漾发了烧。
擦拭干净,他拿起旁边的浴袍,迅速裹紧柳漾出去。
这时医生已经来了,在外面等着。
周鹤庭给柳漾换了身舒适保守的睡衣,开了门。
折腾很久,医生给柳漾挂了水。
她陷在柔软的大床里,身子纤细得如同柳枝仿佛一折就断。
周鹤庭守在床边,握住她的手。
她睡得极不安稳。
半夜,柳漾嘴里喃喃着什么。
倾身凑过去,周鹤庭听到她委屈的哭腔,“你护着她,不信我…”
胸腔猛然发胀,他慢慢松开她的手,转身下了楼。
楼下何副官昏昏欲睡,听到脚步声,他一激灵,顿时清醒,“少帅。”
“烟。”周鹤庭衬衫搭在军裤外,胸膛前衣扣松散,少有的颓靡感。
何副官去外面找人要了一根递给周鹤庭,又在他唇边燃起一簇火苗。
周鹤庭无意识吸了一下,肺部灼烧似的麻木感,他指尖夹着烟,枯坐在沙发上出神。
等再回过神,烟不知何时已经灭了。
何副官觉得周鹤庭不对劲,“少帅?”
“齐妈呢?”周鹤庭哑声开口。
“柳小姐离不开人,齐妈一直没睡,在厨房熬骨头汤。”
丢了烟,周鹤庭起身,“让齐妈上去照顾,明日柳漾如果吵着回家,你送她回去。”
“少帅,那你呢?”
“我去军政府处理军务。”说完,周鹤庭捞起外套,推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