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姐,你撒谎!”问秋一脸畏惧,“明明是你先堵着柳小姐,不让她走,我正在远处给柳小姐摘一些柳条编花篮,还好我看见,及时去找了二夫人,不然你又得欺负我们柳小姐,前几日也是,殷小姐你无缘无故闯进我们的院子,对柳小姐出言不逊…”
说着,问秋委屈直哭。
殷晚汀百口莫辩,“你简直胡说八道!”
“问秋如果胡说八道,那柳漾是怎么摔倒的?”二夫人向来看不惯殷晚汀。
记得之前,鹤庭身边只有一个柳漾时,她从没操心过什么。
自打这个殷晚汀进了府,把鹤庭弄得五迷三道。
她最讨厌这样的狐媚子。
殷晚汀辩解,“是她自己摔的,就是为了栽赃我。”
“殷小姐,我知道你是因为最近的风言风语迁怒于我,这些我都认了…”柳漾越说,声音越哽咽,眼泪顺着脸往下滑,唇瓣微微颤抖,说不出的脆弱感,“可你为什么要污蔑我?我回府,只想安安分分自己待着。”
殷晚汀瞧着二夫人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慌张到语无伦次,“你别装了,分明就是你陷害我…”
“够了!”二夫人厉声打断,“来人,把殷晚汀给我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给她送吃的。”
眼睛瞪大,殷晚汀难以置信,“二夫人,你就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吗?”
二夫人不是不分青红皂白,而是早想收拾殷晚汀了。
这个殷晚汀,跟三夫人是一路货色,仗着受宠都上了天了,绝不能让她们这种狐媚子把周府搞得乌烟瘴气。
说白了,二夫人只是借题发挥而已。
她上前,狠狠甩了殷晚汀一巴掌,“周府后院,我做主,还轮不到你来质疑我,来人,把殷晚汀关去柴房。”
问秋小声道:“可是少帅那么喜欢殷小姐,二夫人,您这么做岂不是惹少帅不快?”
二夫人一听,怒气重了些,“那我倒要看看,鹤庭会不会为了这个狐媚子,跟我这个亲姨母生气。”
问秋低头,唇角勾了勾,火上浇油成功了。
几个人将一脸愤怒不甘的殷晚汀关去了柴房。
问秋把柳漾搀扶起来。
柳漾走到二夫人面前,格外乖巧可怜,“这点事还要请您亲自过来管,都是我的错,请二夫人责罚。”
二夫人印象中的柳漾,安静温和,低调内敛,她就喜欢这样的姑娘。
只是这次的事,她其实还是对柳漾抱着几分怀疑。
可如果真是柳漾设局,其实往深处想,柳漾也不过是为了不被殷晚汀欺负而已。
二夫人不再追究,只冷着脸道:“今天这事,你必然也有错,罚你在屋里禁足三天,你有意见吗?”
柳漾低声道:“没有,谢谢二夫人替我撑腰。”
她一脸感激。
二夫人脸色稍霁,“你这孩子本性温和,我是知道的,回去吧,去请医生来瞧瞧,可别留下疤。”
“多谢二夫人关怀,您慢走。”
送走二夫人后,柳漾和问秋回了自己的院子。
殷晚汀被关进柴房的消息,周鹤庭在事发两天后才知道。
听说周鹤庭去找二夫人求情,殷晚汀反而被罚得更重了。
问秋和阿华站在柳漾旁边,小声幸灾乐祸。
也就是这个时候,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
周鹤庭走进来,脸色有些沉,他偏头对问秋和阿华道:“你们先下去,我有话跟柳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