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厉世新只带一个助理如约赴宴,只说方段长事忙,还有别的公务,自己一个人来,话里话外,自然是说,以后舒氏映像要用火车皮,找他就可以,那位方段长完全是架空状态。
舒小秋含笑说:“都知道运输段厉书记说了算,以后就请厉书记多多关照。”说着,让郑宝华替客人倒酒。
连着奉承好几句,把厉世新捧的云里雾里的,郑宝华和范明惊的掉了下巴,连范文杰也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凌奕向她连看几眼,在心里和姐妹嘴里的人印证,也觉得怪异。
宴吃到中间,舒小秋又说:“这一次事先没有安排,听郑总说,段上的库房都是临时挤出来的,我想和厉书记商量,或者长期空一间库房给我们。”
原来这才是请客的目的!
大家这才觉得释然。
就说呢,让舒小秋这么捧着,怎么可能没有她自己的目的?
厉世新惊讶的问:“怎么舒总要长期购入花岗岩?”
“那倒不是!”舒小秋含笑摇头,“只是公司业务越来越多,总还有别的货物运进运出的,有一间固定的库房要方便很多。”
长期租用一间库房,可是笔不小的投入。
厉世新心里衡量,但前边被舒小秋捧的高了,牛也吹的大了,也不好说回去还要商量,只得一口答应。
宴散,舒小秋一行和厉世新友好道别,先开车离开。
看着吉普车驶进夜色,助理稍稍上前一步,低声说:“书记,今天卸货的时候,我悄悄打听了一下,他们直接接走的那两车货,是金矿的矿石。”
“金矿?”厉世新大吃一惊。
虽然说,这个时候金矿不禁私人开采,可是那也得找得到才行。
助理点头,又说:“听说,那金矿的一半都是舒氏的,已经开发大半年了。”
厉世新轻吸一口凉气,转头瞧着吉普车消失的方向,一颗心跳的更欢快了些。
而这个时候,吉普车上的人也是满心疑惑。
郑宝华已经是下属角色,范文杰中间隔着凌奕这一层,斟酌着没敢造次,范明却忍不住问:“小秋,这姓厉的一看就不是好鸟,干什么对他这么客气。”
舒小秋耸肩:“我们做生意,图个方便而已,又不和他常来常往。”
那也没见你这么应酬过别人?
要不是知道舒小秋和铁路上的人没有来往,今天这件事,更像是给人下套。
三个男的都心里吐槽。
舒小秋却不管他们的想法,向坐在副驾的凌奕说:“我和三叔说了,今天怕来不及,明天他会过来。”
凌奕连连点头,由衷的说:“小秋,谢谢你!”
简单的一句话,谢她的一番安排,谢她这些年来对她家人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