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疾不徐走下车,手里掂弄着那把水果刀,与贺兰面对面时他说道:“姐妹儿,看来我小瞧你了。”
女人像条疯的野狗一样,挣扎着喊道:“扯那些没用的嘎哈?干她呀!”
贺兰一声不吭将刀刃斜向下紧贴住女人的咽喉皮肤,女人立刻便停止了挣扎。
“把刀扔了。”贺兰右手持刀,握住女人脖子的手指沿着伤口轻轻向上一抹,鲜血便被涂抹在女人的下颌上,场面瞬间变得血腥味十足,“没跟你开玩笑。”
男人还是笑了,“有点意思,我还是头一回挨抢。”
“这话你就说错了,我可没有抢劫的意思,我这是自卫。”刀刃向下压了压,贺兰像个变态一样紧贴住女人的脸颊,阴森森地笑起来,“知道吗?自卫杀人可以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
不知道是意识到自己死了也是白死,还是被贺兰的变态吓破了胆,女人一改刚刚的嚣张模样,颤抖着声音对男人说道:“哥,哥,救我,我不想死。”
男人显然也没有遇到过贺兰这种不按牌理出牌的人质,原地踌躇片刻,他最终还是选择乖乖听话,将刀子奋力扔向不远处已经结冰的松花江。
“打开后备箱,找东西把自己脚绑住。”贺兰继续命令道。
后备箱里刚好有一条尼龙绳,男人在贺兰的逼迫下走开五十米,然后将自己的双脚捆绑住。绑完脚尼龙绳还剩大约两米左右,男人问贺兰:“你来绑手?”
贺兰站在距离他五米远的地方缓缓笑开来,“不用了,这样就很好。”
话毕她拖着女人往出租车的方向倒行,同时时刻关注男人的动向。在距离出租车大约还有二十米距离时,贺兰猛地转过身去拖着女人向出租车飞奔。
女人自然不可能随她的心意,挣扎间直接扑倒在地。贺兰立刻转头向后看去,只见男人居然在短短几息之间便解开了绳子,正在向自己狂奔而来。
贺兰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前跑,很快便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紧接着她熟练地伸手去拧动车钥匙打火。
没拧到,车钥匙不见了。
哗的一声,出租车前挡风玻璃被女人用一块石头砸碎,随后她叉着腰愤愤骂道:“臭婊子,你倒是跑啊,咋不跑了?!”
危急时刻贺兰先回头确认了一下男人的方位,确定对方距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后她当机立断跳下车,挥刀逼退女人的靠近后紧接着拔腿便跑。
身后脚步声杂乱响起,她知道男人和女人一起追了上来,她不敢回头,只能用尽一切力气向前狂奔。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跑出了多远,大概十米、二十米,或者再远一点,跑动间她忽然听到脑后传来一阵风声,然后她便被凌空投来的一块石头砸中后脑,痛呼一声直接摔倒在地。
疼痛中她恍惚看到男人和女人跑到自己身前,女人用力踢打她泄愤时,男人忽然低声说了一句有人,话音落地两人各扯起她的一条胳膊,将她迅往出租车的方向拖过去。
将人塞进车后座,女人问男人:“接下来咋办?”
男人说道:“那一石头应该砸的不轻,密码怕是要不出来了。”
女人:“六千多还有一身貂,也够咱俩舒坦一段时间了,不要就不要吧。”
男人:“行,那这就走。”
“等会儿。”女人抹了一把颈间因动作剧烈越流出的鲜血,恶声恶气道:“不能白挨这臭婊子一刀,我得还回去。”
男人:“拉倒吧,扔这儿不管她也是死,多余费那一遍事。”
“我咽不下这口气!”说罢女人抢过男人手里的折叠刀,打开车门看也不看便朝贺兰身上一阵乱捅。
贺兰原本被石头砸晕过去人事不知,后来又被身上的剧痛唤醒。醒来现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浑身浴血的自己躺在出租车后座上。
她勉力侧过身去,成股的血液在她眼皮子底下顺着后座向下流淌,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力正在被一点点带走。这样不行,会死的,她想。于是她伸出手去,在胸前的伤口处用力挖了一下。
剧痛使她的脑海瞬间清明,趁着这短暂的清明,贺兰努力思考应该怎样自救。先肯定要与外界联络,可是她的手机和传呼机早在一开始就被抢走了。以她现在的状态,就算能够步行,走不了多远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所以还是不要轻易移动的好。
不能走,那么就只能在车里求救。车里怎么求救?司机……司机早就被扔下车了,但愿他还活着,看在出租车的份上去报警。
可是警察怎么才能找到这辆出租车呢?没有监控,也没有……没有定位系统。
思绪越来越乱,身体越来越冷,贺兰不得不再次用力去挖伤口,然而感受到的疼痛明显不如第一次那样剧烈,她知道,自己已经走到鬼门关前了。
可是她还不想死,她还没有见到王小满,没有改变她的人生她死不瞑目。
这个信念支撑着贺兰用右手抓住前座的扶手箱,左手奋力去推后座,利用惯性将伤口重重砸在扶手箱。这一下砸得足够重也足够疼,疼得贺兰瞬间圆睁双目,冷汗与血液同流。
当最疼的那一刻缓缓度过,贺兰眨了眨眼,看见了挂在仪表台一侧的无线电对讲机,以及车窗外电线杆上的一串数字。
后面生的事断断续续,很多她都记不太清。比如她是如何艰难爬到驾驶位,利用对讲机向外界求救的。她能记得的只有颠簸的救护车和医院黄白相间的走廊,以及医生和护士的交相呼唤。
好巧啊,这座城市的医院难道有什么硬性规定,走廊必须统一粉刷成黄白相间的颜色吗?跟她梦里的颜色一模一样,真讨厌啊。
讨厌走廊的颜色,也讨厌医院,最讨厌把她扔在医院走廊里不告而别的老王头。医院那么大,来往的人那么多,黄白相间的走廊好像永远都望不到边一样,她在走廊里等啊等,怎么也等不到老王头回来。最后一个陌生人走过来告诉她别等了,老王头已经走了。
他走了,享福去了,不能带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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