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记住了……”
她后退一步,腰部却抵在了柜子上面,撞得上面的瓶瓶罐罐叮当作响,好险没摔下来。
暗天阴森森地看着她,“圣女小心,里面都是剧毒之物,如今的您沾之即死。”
肖雨柔闻言赶紧躲开柜子,抱着双臂发抖。
暗天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笑了两声才做出恭敬的姿态去给她找食物。
——
“大理寺办案!闲杂人等速速让开!”
伴随着一声大喝,城西来了一队人马,个个穿着黑色官服,如同乌色的潮水涌来,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黑袍官差腰上挂着长刀,一律深褐色的刀鞘,训练有素的跟在带队马匹上的大理寺少卿慕且霜身后。
红色官服的慕且霜冷冷的看了眼惊慌失措的群众,厉声下令:“都给我查!酒楼,巷子,挨个的看!”
“是!”
整齐的回答声似乎要震破天空一样,围观的众人皆是心里一颤。
他们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这些人挨个的盘查店铺,他们便惊慌失措的离开。
慕且霜咬紧了后槽牙,满眼的不耐烦。
也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居然在大理寺里塞了一封信,说城南有毒人出没,这不,大理寺卿便派他带人前来巡查。
这地方到底有什么好查的,他前前后后来查过上百次了,哪一次有收获?
况且他对大理寺卿的态度非常不满,不过是一封没有署名的信而已,居然又让他过来跑一趟。
这不,他便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带了一队人,搞得声势浩大,就算真有毒人恐怕也被他这举动给吓走了。
他坐在马上,看着人潮涌出,懒散的转了个头,却正好瞧见一行人逆着人流过来。
他们看着像是习武之人,举手投足间又不像是江湖浪子,反倒是整齐划一,像是训练有素的侍卫一般。
慕且霜立刻皱起了眉头,直觉告诉他这队人不对劲。
几乎是下意识,他驾着马往前走了几步,挡住他们去路。
“我乃大理寺少卿慕且爽,敢问各位是何处来历?”
他说着,垂眼打量几人,为首的虽然也穿着一身布衣,但怀里鼓囊囊地明显揣了个令牌。
他坐在马上,一低头就从侍卫敞开的外衣领子里看见了令牌上的字——安宁。
瞬间,他察觉到了异常。
如果没记错,这款令牌乃是当今陛下赐给长女安宁公主的,世上仅此一块。
那这群人便是公主府的侍卫了?可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还身着布衣,打扮嘚像是寻常车夫。
为首的侍卫咽了咽口水,他乃是长公主府的侍卫头领田七,殿下命他前来寻找肖雨柔踪迹,出门前小翠还特意授意给他带了令牌,说是殿下让他们如遇困难可像大理寺求助。
当时他还在心里吐槽,大理寺可不在城南,要去向大理寺求助还不如回公主府多找几个人,没想到这才到城南就遇见了大理寺少卿。再联系出门前殿下的嘱托,他忍不住感叹,长公主简直是料事如神啊。
“……这,我们就是路过。”
田七留了个心眼,并没有直接说出身份。
但慕且霜早就看出了他们的来历,他轻笑,目光如冰,“各位,如若不说,那我便当你们是盗窃了安宁殿下令牌的贼人了。”
说罢,他拔出长刀想去挑人怀里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