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连名分都不给她。”柳平攥紧拳头,“你对她根本不是真心的。”
面色微沉,周鹤庭偏头,视线锁紧他不忿的脸,“你懂什么?”
“我年纪小,确实不懂这种事,可我阿姐跟你在一起,她并不开心。”柳平道出事实。
周鹤庭腮帮鼓了鼓,“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
“我不去军校,我要带我阿姐走。”柳平身体不断发抖,“她在这里很痛苦。”
周鹤庭神色微冷,“你拿什么带她走?这世道乱得很,你护不住她。”
这个事实,扎透了柳平的心。
周鹤庭平静道:“等你祖母葬礼结束,就回军校。”
“你根本不爱我阿姐,只是你的占有欲在作祟。”柳平深深的无力感,这种无力感让他恼怒。
“我说了,这和你无关。”周鹤庭没有发火,“除非你比我有本事,否则给我老实在军校待着。”
“凭什么我要听。。。”
周鹤庭神色阴郁,打断他,“如果你不是柳漾的弟弟,现在你的骨头早就折了两根。”
柳平咬紧牙关,“我不明白,既然你有了未婚妻,又有了殷小姐,为什么还要对我阿姐抓住不放?”
“我在保护她。”留下这模棱两可的一句话,周鹤庭不再作声。
他让何副官带柳平去隔壁休息,自己在病房守了一夜。
柳漾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八点。
看到他,她眼神说不出的疏离和冷漠,“你来干什么?耍我还耍得不够?”
周鹤庭没有反应。
柳漾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过,她恨透了周鹤庭的冷静。
毫不犹豫抄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她直接砸在周鹤庭头上。
他没躲,鲜血顺着额角往下流。
“滚出去。”柳漾情绪失了控,“我不想看到你。”
周鹤庭坐在床边,突然紧紧抱住她,“柳漾,你听我说。。。”
她不肯,极力挣扎。
可女人和男人的力气相比,终究太过悬殊。
她被死死按着肩膀,动弹不得。
没有犹豫,柳漾狠狠咬住他的胳膊。
周鹤庭眉心都没蹙一下,任由柳漾的牙齿狠狠陷进他的皮肉。
僵持了几秒,她慢慢松开他。
血迹染红了苍白的唇瓣,柳漾口腔里满是鲜血的味道。
周鹤庭被她咬出的伤口,青紫混着血红色,不断有血珠顺着青紫色的血管流到腕间。
他却不知疼痛般,“冷静下来了吗?”
柳漾不想跟周鹤庭待在同一个房间,这让她难以呼吸。
她掀开被子,赤脚下床,“你不走,我走。”
周鹤庭将人抱回来。
柳漾歇斯底里,又踢又打,哭声凄惨,“给了我希望,又亲手把希望残忍地从我身边夺走,我祖母死了,你是杀人凶手,周鹤庭,我恨你,你让我恶心。。。”
“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周鹤庭胸口胀痛,他固执抓着她,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但柳漾的状态糟糕到极点。
她听不进去任何话,准确来说,是不肯听他讲话。
对他,她视若瘟神,避之不及。
周鹤庭用力按住她,让人去叫了医生。
医生给柳漾打了一针镇定剂。
药物逐渐生效,柳漾再次昏睡过去。
她闭上眼睛的前一秒,周鹤庭看清了她眼里浓烈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