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七十岁的俄罗斯物理学教授彼得洛夫坐在花园的长椅上,双手微微颤抖。
作为一位曾经在理论物理领域有重要贡献的学者,他本以为自己会比其他人更容易接受维度概念。
事实证明恰恰相反——他几十年形成的思维框架反而成了最大的障碍。
"我可能太老了,无法重新学习,"他对坐在身旁的萨拉·科尔曼说,声音里带着挫败,"也许我应该退出,给年轻人腾出位置。
"
萨拉——那位在战争中失去双腿,现在却能借助维度能量行走的前海军陆战队军人——坚定地摇头:"彼得,创伤后应激障碍治疗教会我一件事:有时候最大的障碍不是损伤本身,而是我们对恢复的恐惧。
"她拍拍教授的肩膀,"你不是在学习新知识,你是在拆除旧的认知围墙。
这需要勇气,而你有这种勇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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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会议室内,讨论变得激烈。
传统教师和维度使者在教学方法上产生了分歧。
"我们应该循序渐进,"物理系主任强调,"先教授基础物理学,再引入维度概念。
"
"但维度物理学不是传统物理学的简单延伸,"维度使者泰勒反驳,"它是一种全新的范式。
某些方面甚至需要暂时'忘记'牛顿和爱因斯坦。
"
索菲亚副院长站起身,平静地打断了争论:"两种方法都有道理,也都有局限。
"她转身面向电子白板,开始绘制一个新模型:"我提议采用'渐进式认知重构'教学法。
"
她详细解释了这一方法:不是强行灌输抽象概念,而是通过日常经验建立类比桥梁,逐步引导学生重新理解时空结构;不是完全抛弃传统,而是展示两种思维模式如何在不同条件下相互转化。
"就像教导色盲者理解颜色,"她举例说,"我们不能直接描述红色,但可以建立关联——红色与热情的关系,与某些声音或情绪的对应。
我们需要创造一种新的'感知词汇'。
"
会议结束时,教师团队一致通过了索菲亚的提案。
赢天对她点头致意:"这正是维度学院的意义所在——不仅传授知识,更要创造全新的教学模式。
"
然而,学院面临的挑战不仅来自内部。
第三周,学院外出现了数十名示威者,举着"保护我们的孩子"和"抵制外星思想控制"的标语。
当地居民对这所神秘学院的担忧逐渐演变成恐惧和抵触。
"他们担心学生的'思想被污染',"公关主管报告,"有传言说我们在进行某种精神实验,改变人类大脑结构。
"
赢天沉思片刻,然后做出决定:"举办一场开放日活动。
邀请居民参观校园,安排无害的维度能量展示,让他们亲眼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
"